西人工島全網站優化景(資料圖)建設者表情(資料圖)
  中新網12月2日電(王碩) 也許你並不知道,今天跨徑排名世界前10的跨海大橋,有5座由中國工程師建造。跨徑排名前10的斜拉褐藻糖膠橋、懸索橋,由中國工程師建造的分別為6座和5座。當今橋梁建設的絕大多數世界記錄都掌握在中國工程師手裡。
  中新網記者走進世界級跨海通道“港珠澳大橋”建設現場,一周的跟蹤採訪,聽到很多關於“土木人”的故事,應該說他們是中國的橋梁英雄,但即使是在信息傳播高速發達的今天,他們的故事也鮮為人知。他們笑稱自己是土木人,又土又木。然而記者看到關鍵字行銷的卻是他們為了中國橋梁事業奉獻青春與熱血的橋梁情懷。
  新“土木人”:永遠有比你更晚回找房子宿舍的人
  葉常清是中交集團一名普通的通訊員,他是個有著憨厚長相的大男孩,作為港珠澳京站美食建設者中的一員,他給中新網記者講述了一件讓他難以忘懷的小事。
  那是去年的7月20號,葉常清剛剛畢業結束新入職員工培訓,從重慶來到港珠澳大橋島隧工程項目部報到。當天晚上,他接到了參加工作後的第一個任務,寫一篇當天的施工進度新聞稿件。剛接到任務時他還自以為是的想,作為中文系畢業的學生,一篇新聞對於他來說還不是幾分鐘就能解決的事情嘛,可以當他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看到新聞標題時,整個人傻眼了,“E2-S5節段鋼筋籠體系轉換施工完成”。什麼是鋼筋籠,體系轉換施工是一道什麼工序?非工科出身的他對這些沒有一點概念。上百度、查資料、翻看《施工組織設計》……一篇300字的小新聞寫了足足兩個小時。
  凌晨兩點整,疲憊的葉常清關上辦公室門走下樓梯,不經意間發現一樓的拐角處一間辦公室還亮著燈,他走過去輕輕推開門,工程部里4臺電腦的屏幕還亮著,每臺電腦前都坐著工程部的同事。回到宿舍洗漱完畢後躺在床上,他聽見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應該是加班的同事回來了,看看表,時間已經走到了凌晨兩點半。
  從那天以後,葉常清慢慢的發現,項目部里上到領導,下到一般員工,大家的生活節奏都很快,很多人把加班當成了家常便飯。建設好能使用120年的港珠澳大橋,與其說給建設者帶來了壓力,不如說是讓建設者們感到了身上肩負的責任。這種責任激勵著他們廢寢忘食、爭分奪秒、日夜兼程。
  葉常清說在港珠澳大橋島隧工程項目部,不管你精力多旺盛,工作多繁重,永遠有比你更晚回宿舍的人。
  鋼筋籠里的振搗工:熱情比50℃更高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幾個把鋼筋籠里的兄弟換出來。”中交集團二航局港珠澳大橋搗碎項目部生產副經理楊紅對著眼前“全副武裝”的幾名振搗工說道。此刻的廠房內,世界最大體積海底沉管的澆築施工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沉管預製的成功與否,混凝土振搗質量至決定因素之一。港珠澳大橋海底隧道沉管採用全斷面一次性澆築完成,混凝土澆築量大,澆築持續時間長,對於混凝土振搗提出了嚴格的要求。
  “沉管側牆和隔牆內側的振搗比較困難,需要施工人員進入到鋼筋籠內部”,港珠澳大橋島隧工程三工區一分區項目部工程部長蘇懷平告訴中新網記者,鋼筋籠內振搗通道狹窄,鋼筋密集,五面密閉,人員轉動不便,空氣流通不暢,並且隨著澆築工作的進行,混凝土凝固過程中產生的水化熱會使模板內氣溫逐漸增高,外界氣溫已超過35℃,鋼筋籠內溫度至少還要高10℃,近乎50℃的高溫環境對振搗施工人員體力消耗及作業安全是個巨大挑戰。
  溫度確實太高了,但澆築不斷,振搗就不能停,施工人員的辛苦可想而知,為此在管節澆築時,島隧項目部架設了多條高壓充氣管道向鋼筋籠內強制排風,加快熱量散髮。安裝大功率的排氣扇提供新鮮空氣。選派身體素質、心理素質過硬的工人入內施工,按照每兩小時一輪換的頻率進行人員替換,以保證施工人員的充沛體力。此外,項目後勤部門安排醫務人員24小時駐守現場,併在休息區準備涼茶、純凈水、綠豆湯等解暑飲料以及各種解暑藥品,以備緊急救援。以上措施的施行,確保了整個澆築過流暢順利,人員安全及振搗質量得到了可靠保證。楊紅說“我們用比50℃更高的熱情,戰鬥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
  工區支部書記:兒子會避開我哭
  金博是港珠澳大橋一航局CB03標二工區支部書記,大學學法律的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與中國橋梁建設結下如此深厚的緣分。八年間,參與大型工程建設的磨練已經使他成為鋼鐵一般的漢子,然而,五尺男兒卻在接受採訪中數次落淚,他對中新網記者說,雖然橋梁人每天與冰冷的混凝土打交道,卻都有一顆熾熱的心。
  金博剛參加工作時,帶他的師傅是個40多歲的女質量員,別看是個女同志,但是每天檢查質量絲毫不含糊,在預製場大型構件上爬來爬去,那種高度讓金博都望而生畏,師傅卻沒有半點猶豫,每次上船下船也都健步如飛。有一次師傅的腿上突然出現紅斑,經過醫院初步檢查為“紅白藍瘡”,金博勸她休息一下,結果第二天師傅卻又來上班,說不能因為自己耽誤工期,一直堅持要把工程做完。
  金博對中新網記者說,橋梁人的工作地點主要是碼頭和港口,這些地方一般都比較偏遠,橋梁人進駐的時候是荒灘,經過拓荒建設繁華了,橋梁人又投入到下一個建設項目中,荒涼時來,繁華時走。金博的兒子今年六歲了,隨著年齡的增長孩子開始理解親情的含義,尤其每當金博離家時就非常不舍。金博最近一次離家是一個晚上,妻子牽著兒子的手送他,兒子裝作很男子漢的樣子和爸爸再見,但是妻子告訴他當他離開以後,兒子就開始哭。媽媽問他為什麼要避開爸爸哭,孩子說“我一哭爸爸也要哭了。”
  金博說在新一代橋梁人的努力下,中國橋梁不僅在國內實現了跨江越海,並且把自己的印記刻在世界各地諸多標誌性橋梁上。這樣一份職業對家庭來說有很多虧欠,但是他並不後悔,家人的理解也使他更有力量,更加自豪。
  傍晚,採訪結束了,海上颳起了風。風浪掀起的海水拍打在甲板上的聲音如此震撼,就像中國的橋梁建設者們搏擊伶仃洋驚濤駭浪時譜寫的感人之歌。(完)  (原標題:記錄中國橋梁建設者:加班是家常便飯 兒子會避開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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